傍晚时分,谢祯照例来府中习武,蒋星重自是一同前去。
只是今日,这位言公子再次看见她,只在她行礼时冲她点了下头,之后的一个时辰,全程没有跟她说一句话,甚至都没有多看她一眼。
但蒋星重毫不在意,就她昨日那番说辞,任何正常人都会觉得她是个得了癔症的疯子,对她敬而远之实属寻常。
但她毫不心急,信任需一点点建立,皇图霸业,当徐徐图之。
练武毕,谢祯将手中雁翎刀交给蒋道明,拿起放在一边桌上的汗巾,擦拭额头、脖颈处的汗水。
蒋道明将刀放好后,便去院外吩咐等候的婢女上热茶,趁这工夫,蒋星重冲谢祯压低嗓音喊道:“喂!”
谢祯闻言转头,正见蒋星重站在不远处,正一脸灿烂笑意地朝他挥手。
这灿烂的笑脸,若换作昨日之前,谢祯定会觉得如沐春风,只是现在……这笑意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疯劲儿。
不及谢祯做出反应,蒋星重已压低声音道:“言公子,别忘了明日。就算你来不了,也记得留意着些道清观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