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繁默然片刻,吐气出声:“确实知道,裴大少铁树开花,南下追妻,成功抱得美人归,还有了孩子,瞒得可真紧,可喜可贺啊,所以……这些乱七八糟的到底有什么关系?”
“初到江南,一切顺遂,心爱之人在侧,还有了喜脉,属实是人生一段幸福的日子。”裴世安回忆中略带感慨,遂叹息道:“当然,烦心事也是有的,我在江南待了一段时间,就察觉了此地问题颇多,士绅豪族与各地方官府互相串通,营多报少,偷税漏税,甚至侵吞国家资源,早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。”
“我明察暗访数月,搜罗了不少官员的罪证,就等着收网抓人时,内人正好临盆,生产之时,有人率兵围了总督府。”
裴世安攥紧拳头,冷笑恶声:“你能想象吗?在我孩子出生之日,千数兵士围府,剑搁在我的脖子上,在我眼前,把我的爱人和刚出生的孩子带走了。”
厅中几人面面相觑,都觉得宛如天方夜谭的荒谬,叶繁也是难以置信:“有人率兵围了总督府,抓了江忆安和孩子做要挟,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能量?”
裴世安咬牙沉声道:“就是岭南的那位。”
叶繁反应了下,才想起岭南有位在花城做知府的惠王殿下:“杨宁?”
裴世安闭了闭眼,无声地点点头。
“怎么可能?”杨顺不敢相信:“舅舅大行后,惠王才被调派到岭南,这才一年半多不到两年的时间,他就能收服岭南和江南的官员和地方守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