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兴贤帝下令,很快就有侍卫进来,他们站到景婳身边,却不敢动手。
景婳就站在那里,一个字不说,她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气,足以令大殿结冰。
这一瞬间,周围的人不禁打了一个冷颤。
就连兴贤帝也被震住了。
过了一会儿,景婳缓缓开口,“皇上,臣的确无法证明玉佩不是臣的,但是,有人能替臣证明。”
“谁?”兴贤帝问。
景婳指着那跪着的掌柜,“就是他!”
容珩讽刺道,“景婳,你胡说八道什么?掌柜的刚刚当着大家的面已经说了,玉佩就是你的,他怎么给你证明?”
景婳轻笑,“是吗?”
她看着掌柜的,“掌柜的,你实话实说,那玉佩是不是我的?”
掌柜的目光有些茫然,他回望着景婳,“不是你的。”
“方才是谁指使你诬陷我,说玉佩是我的?”景婳质问。
“是三殿下。”掌柜的说道。
一时之间,殿内又开始喧哗起来。
这接二连三发生的事都足以震撼他们,他们议论纷纷,开始探讨景婳和容珩谁在撒谎。
“胡说!血口喷人!”容珩大怒,他一把抓住掌柜的衣领,将他提起来,“你为什么撒谎?那玉佩就是景婳的!”
景婳依旧一脸淡然,只是声音冷得吓人,“三殿下,这就恼羞成怒了?怎么,难道还要当着大家的面杀人灭口吗?”
容珩气得脖子上青筋暴起,他咬牙切齿,将掌柜的重重摔在地上。
兴贤帝震怒,“这到底怎么回事?容珩,你给朕说清楚!”
“父皇,儿臣冤枉啊,肯定是景婳,是她施了妖法,不然,掌柜的绝不可能胡说八道!”容珩内心十分慌乱。
景婳冷笑,“我要是会施妖法,还容得你在这里大声嚷嚷?”
容珩哑口无言。
“皇上,具体的经过,不如就让掌柜的自己说吧。”景婳道。
“掌柜的,三殿下是如何指使你的?你如实招来!”
掌柜的听到景婳的问话,就像是听到无法抵抗的命令一样。
他的大脑仿佛已经不是他的了。
景婳让他说什么,他就回答什么。
“三殿下给了草民一万两银子,而且还拿草民的家人性命作威胁,要草民诬陷你。”
景婳问,“证据呢?”
“找到草民的家人,就可以证明草民说的是真的了,还有那一万两银票,草民也没有用,还在家中。”掌柜的回答。
“三殿下,你还有什么话可说?”景婳怒问。
容珩一脸得意,他把掌柜的家人藏得很好,没有他的命令,谁也找不到。
找不到掌柜的家人,就无法证明他有罪,他有恃无恐。
“景大人,我不知道你用的什么法子让他翻供撒谎,但是,我没有做过的事,我绝对不会承认!”
“你要是一定要诬陷我,那请你找出他的家人来作证!”容珩相当嚣张。
这时,有内侍进来禀报,“皇上,凌王来了。”
“让他进来!”兴贤帝道。
很快,容隽带着几个人进殿来,有老有少,有男有女。
景婳冷讽道,“三殿下,你要的证人,给你找来了!”
容珩面色大变,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“凌王,你这是作甚?”兴贤帝问。
“皇上,臣带人在外巡逻,发现了一可疑的宅子,后来一查,原来他们是一家人,是被容珩绑架的。”
容隽解释道,“臣立即将他们带进宫来,请皇上为他们主持公道。”
他对那几人说道,“你们把事情经过如实告诉皇上。”
“是他把我们抓起来的,说如果我爹不听他的话,他就杀了我们!”掌柜的儿子说道。
“他把我们关起来,如果我们不听话,就让人打我们!”掌柜的小女儿说道。
……
其他几人也告状。
这时,那掌柜的像是突然醒过来一样,“娘,儿子,夫人,你们怎么来了?”
如果不是碍于兴贤帝还坐在龙椅之上,他们一家人怕是要抱头痛哭了。
掌柜的看着容珩,再回想起方才自己翻供说的那些话,他都觉得自己是被什么迷惑了。
事已至此,他再无选择余地,只有一口咬定是被容珩胁迫的,他们一家人才有活的机会。
他立即向兴贤帝求饶,“皇上,草民也是被逼的,求皇上恕罪!”
事情反转得太快,有好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。
兴贤帝现在很尴尬。
方才他还要把景婳打入天牢,丝毫没有顾及景婳这些日子以来对他的尽忠。
可谁知,景婳才是被冤枉的。
他被自己的亲儿子给摆了一道,脸都丢尽了,而且,也寒了景婳的心。
想到这些,他就火冒三丈,厉声吼道,“孽子!还不从实招来!”
容珩当即跪下,“父皇,儿臣是冤枉的……”
“啪!”
不等容珩说完,兴贤帝一把抓起面前的砚台砸向容珩。
砚台正好砸在容珩头上,顿时,头破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