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凌王妃,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放在我坤宁宫的?”江妙妙闻言脸色一变。
景婳道,“不排除这个可能,皇后娘娘先别声张,此事需暗中调查,免得打草惊蛇。”
“那种虫的名字叫做蝎蛾,像毒蝎一样毒,又像飞蛾一样会飞,一般生活在南方,北方极其罕见。”
“皇后娘娘可从它的地域性入手,若娘娘相信臣,臣可以去查。”
江妙妙闻言摇头,感激地说,“凌王妃,你能告诉我这里有这么危险的虫子就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,这件事我自己去查,多谢你的好意。”
“皇后娘娘不必客气。”景婳道。
这时,江妙妙像是突然想起似的,“你看我一直叫你凌王妃,按理来说应该叫皇婶的,可是又觉得叫皇婶把你叫老了。”
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带着歉疚笑了笑。
她这一笑,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了。
“无妨,皇后娘娘叫得顺口就行。”景婳笑道。
二人谈笑间时间总是过得很快。
半个时辰以后,景婳和容隽从坤宁宫离开,去宸太妃的宫里。
宸太妃住在清平宫。
清平宫挨着冷宫,地势偏僻,以前都是不受宠的嫔妃住的。
宸太妃以前是兴贤帝最受宠的女人,可兴贤帝一死,她就变成了最不受待见的人。
容皓登基,太后直接就把宸太妃从以前的宸宫赶到了清平宫,还美其名曰——
兴贤帝驾崩,宸太妃太过忧伤,清平宫情景,去那里没人打扰她。
景婳和容隽走了好一会儿才到清平宫。
守门的宫人见到景婳和容隽来了就连忙去给宸太妃禀报。
宸太妃由宫人搀扶着走到门口来迎接,此时,景婳和容隽恰好迈步进来。
“见过太妃娘娘。”景婳和容隽向宸太妃行礼。
“王爷,王妃不必多礼,快请进。”宸太妃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,又吩咐王嬷嬷,“嬷嬷,上茶。”
几人落座以后,王嬷嬷给众人上了热茶。
“王爷,王妃,这是以前江南上的贡品,我留着没有舍得喝,如今我宫里没有什么好东西了,望二位不要嫌弃才好。”宸太妃说话有些无力。
“太妃客气。”景婳淡声道。
容隽没有说话。
“咳咳……!”宸太妃突然用绢帕捂着嘴猛烈咳嗽,刹那间,满脸通红。
“母妃!”这时,一个六岁左右的小男孩从外面跑了进来。
“您又在咳嗽了吗?”小男孩跑到太妃面前,脸色焦急。
“祁儿,母妃不打紧,快去给你皇叔,皇婶见礼。”宸太妃道。
“是,母妃。”容祁转身来到景婳和容隽面前,恭敬行礼,“容祁见过皇叔,皇婶。”
“平王不必多礼。”景婳将容祁扶了起来。
容隽比较严肃,只淡淡地说了一句,“距离我上次见你倒是长高了不少。”
容祁是兴贤帝最小的儿子,容皓登基以后,封他做了平王。
和容豫一样,都是等景婳和容隽成亲以后,他们这些王爷都要离开京城去封地的。
景婳看着容祁,比她那三个崽崽也大不了多少。
兴贤帝丧葬期间,她见过容祁,那时候的容祁看起来还很顽皮,眼里是有光的。
这才不到两月,容祁就变得有些死气沉沉了。
再看这清平宫,和曾经的宸宫相比,简直是天壤之别,连件像样的摆设都没有。
夺嫡之争,果然是胜者为王,败者能安稳活着都不错了。
容祁行完礼,便回到了宸太妃身边,规规矩矩地坐着。
景婳开口问,“太妃娘娘,臣看您气色不好,您有何不适?”
宸太妃看了王嬷嬷一眼,王嬷嬷立刻带着殿内的宫人下去了。
接着,她对容祁道,“祁儿,扶我起来。”
容祁扶着宸太妃走到景婳和容隽面前,然后“噗通”一声跪了下去。
“王爷,王妃,求求你们救救我和祁儿吧。”宸太妃拉着容祁,“祁儿,快给皇叔皇婶跪下。”
“太妃这是作甚?”容隽站起来往旁边一站,不受宸太妃的礼。
景婳起身扶宸太妃,“太妃娘娘还请起来说话。”
宸太妃不愿意起来,依旧跪着,“王妃若不答应,我就不起来。”
景婳看着容祁,“平王,把你母妃扶起来,地上凉。”
“母妃,您起来吧。”容祁搀扶宸太妃。
宸太妃知道再继续跪下去景婳该不高兴了,也是,像景婳这样叱咤风云的人物,岂是她这一跪可以要挟的。
见宸太妃起身了,景婳继续开口,“太妃娘娘,医者仁心,您若是真生病了,直接让人告诉臣一声即可,不用如此麻烦,您行如此大礼,臣受不起。”
她今天之所以会来清平宫,一是按照规矩来请安,二是以为宸太妃真生病了,毕竟,容皓登基,太后肯定不会让作为曾经的宠妃宸太妃好过。
宸太妃曾经受宠时,也并未为难过她。
但,若想用跪下这种东西绑架她,是没有用的。
“凌王妃,抱歉,我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