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,哪怕是藏在深山的白鹿观。
大夏无法保护它的子民,明镜却要燃烧自己以全白鹿观所护佑的女子。
生而为人,恐惧是天性。
明镜自然也有天性。只是这股天性,被后天的意志所压制。
她也有歇斯底里的时候,在很早以前,她也曾抓着夫君的衣襟,像泼妇一般怒吼尖叫,质问他为什么能救世人却救不了亲生的孩子。
她的第一个孩子,三岁夭折;第二个孩子,一岁夭折,第三个孩子,好好长到八岁,却又染上天花。
她不顾被传染的危险,不假人手,日夜照料。
一晚,她的孩子清醒了片刻,打起精神对她说,“娘亲,我想放风筝。”
她答应他,等病好,带他去河堤放风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