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浪愈急,缚绳愈紧。
翌日,府司西狱传出消息,罪犯郭富三畏罪自缢狱中。
因为吊死相太过狰狞,狱卒又不想多费几尺白布,于是给“他”翻了个身,恶脸朝下,用板车拉了出去。便是死,郭富三亦不得入土为安。
他出身贫苦之家,生前在国子监中常以“清流”自居。
六察司里正巧有个寒门出身的官员,觉得郭富三有辱清流,应属浊流,特上奏朝廷,请求将郭富三身骸投入城北浑水河中,以解民愤。官家准奏。
郭富三之死,只是断了六察司盘查下去的线索。
官家没下狠手,没扯掉某些高门氏族的遮羞布。
然事情远未结束,这段时日,朝廷上亦不得安宁。
微澜远推,层层浪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