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娃娃伸过来的、轻碰了他面颊的尖尖坚持了一会儿,就失去力气的垂下去。
似乎它爬过来,只是为了碰一碰他的脸。
诸伏景光下意识的想抬起手,可被火烧的鲜血淋漓的手却失去了往日的灵活,没能第一时间反应。
娃娃的脑袋垂了下去,趴在地上,它的头和身体之间只剩下最后一根细棉线,脑袋已经撑不起来了。
“你们的身体在哪里?“诸伏景光觉得自己的声音从没有这么哑过,”让我来救你吧,好不好?“
娃娃安静地被他抱在怀里,没有说话。
它始终一个字都没有开过口,和路上碰到的那个说话声不停的白发少年的感觉有些细微的不同。
这毕竟只是一只娃娃,娃娃怎么可能开口呢。
诸伏景光没有放弃,他的齿缝里已经满是铁腥黏腻的味道,但他丝毫没有在意,抹了一把脸就撑着墙站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