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(1 / 5)

孟宁在夜色里张开眼。

手指不自觉抠着沙发垫不太平整的那块花纹,耳廓离得太近,分明细小的声音却像直接撞上耳膜,沙沙沙的。

她转了个身,变成平躺,腿索性打直了搁在沙发的木扶手上,双手交叠置于小腹。

睡不着啊。

温泽念在房里,她也没把手机留下充电,一并带出来了。这会儿摸到手里,双手握住举到眼前,屏幕很自然的就解了锁——这里她很想友情提醒,保持这个仰躺的姿势玩手机时,真的很容易砸到自己的脸。

她有次走了神就是,手机掉下来砸到鼻梁上,伤好了落下个小而淡的疤,现在都没完全消褪,只是不怎么看得出来。

不过她确信这次不会重复同样的惨剧,因为她点开温泽念的那张偷拍照,把手机在双手里握得很紧。

照片里的温泽念面色很淡,即便有些走神,那样的身体语言也透出某种强势。

和现在合衣躺在她小小一张单人床上的样子,很不一样。

孟宁把手机收起来,强迫自己闭上眼。

……妈的,梦到的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。

所幸她们的洗手间跟房间隔开一整个客厅,半夜洗个澡也不至于吵到其他人。她钻进去,打开淋浴,水调得比平时更凉了些。

醒过神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站在淋浴下发愣。

她擦了把脸上的水,摘了浴帽抹干身子,重新套上T恤。

她不打算再回沙发睡了,这时天已然快亮,要是祁晓或宋宵任何一个早起,看到她睡在沙发上,她怎么说?

她收了毯子,轻手轻脚打开自己房间的门,钻进去,瞥一眼床上。

温泽念睡着的样子很安静,连姿势都没变。身体的曲线在朦胧的夜色里起伏,像一座绮丽的远山。

孟宁坐回写字台边,她本想趴在桌上睡一会儿的,又觉得这种尝试假得很,她不可能睡得着。

便对坐着窗外发呆。

这时身后一阵轻轻的窸窣声传来,她一惊,回头,温泽念却并不像醒来。

她又转过去面对着窗户。

原来天色的改换连隔着窗帘都能看得出来。最初的一缕天光不是均匀铺展的,像是从一片幽邃的黑暗里钻出来,搅扰着,直到闹哄哄的驱退了所有的暗,忽而天光大亮。

不知温泽念要睡到什么时候。

孟宁这么想着回头看了眼,却见温泽念不知什么时候坐起来了靠在床头,她吓得拖着椅子往前缩了半步,凳脚在地上摩擦出尖锐的一声。

她的心突突跳,瞪着温泽念。

温泽念正在盘头发,并且孟宁回头的时候,她已盘了大半,一手扶着发髻,把最后一枚小黑夹往里推。

然后放下手臂,就那样望着孟宁说:“你可以把窗帘拉开么?”

孟宁觉得自己的xing癖很奇怪。

昨晚望着醉酒合衣卧在她床上的温泽念她方

能克制,可这时听见温泽念这么普通的一句,她的心突突突猛跳了起来。

就像她和祁晓对自己的属性全靠猜一样,因为没经验,她对自己的癖好也全靠猜。

可谁的癖好会跟窗帘有关系啊?

很快她想通了。不是窗帘,是晨起的温泽念脸上的妆没怎么花,只是眼下淡淡晕开一圈,姿容平静,许久不说话的嗓子暗哑更重了些,衬衫领口耷着,因侧向一边肩膀,锁骨的形状几乎全看了个遍。

孟宁站起来,拉开窗帘,站在窗口回望温泽念。

刚盘好发的精致与脸上睡意残存的一点朦胧形成鲜明对比。而清晨里人更难克制自己的欲望是因为,原来这欲望与夜色和酒精的助推无关,而是长在人心底里,生了根发了芽,在清晨也能开出一朵凝露的花。

孟宁望着温泽念,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。

温泽念问:“我能去洗个澡么?”

孟宁拿手机看了眼时间:“宋宵快起床上班了,你现在去洗澡有点来不及,要不你先去刷牙洗脸,我给你找找有没有新的牙刷和毛巾。”

温泽念摇摇头,拉过她那奢品包,取出牙刷和洗脸巾。

喔随身带着啊。孟宁想了想,因为温泽念忙嘛,随时都要应对突发情况。

她拉开一条门缝,做贼似的往外看了看,温泽念站在她身后:“这么怕被人发现啊。”

“不是,我怕你尴尬,毕竟你现在这么位高权重的。”她发现自己一紧张,跟温泽念说话就有点插科打诨。

温泽念没说什么,在她确认外面“安全”后,跟着她走出去。

温泽念关了门在洗手间里洗漱,她守在门口,抠着自己的指腹。

直到温泽念出来了,孟宁瞥一眼,她也看不出温泽念卸没卸妆,只是眼下淡淡晕开的黑不见了。

她也简单刷牙洗脸,两人一起回到房间。

孟宁招呼她:“坐。”

温泽念摇摇头,捏了下自己的肩膀。孟宁想了想推开窗,也不知心虚什么,总觉得密闭空间很容易让人做出什么冲动的事。

温泽念见她开了窗,抬起两根纤长的手指对她晃了晃,意思是问“能抽烟么”?

她点头。

温泽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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